1酒吧惊魂夜---震耳欲聋的鼓点像锤子,一下下凿着我的天灵盖。灯光五颜六色,
切割着烟雾缭绕的空气,扭动的人影在光怪陆离里融化又重组。
汗味、香水味、还有各种酒精混合的复杂气息,浓得化不开,直往鼻子里钻。我,陈默,
江城理工计算机系大三牲口,此刻正站在“夜未央”酒吧的吧台后面。
身上这件调酒师的黑马甲,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。手里的雪克杯上下翻飞,冰块哐当哐当响,
跟背景的死亡重金属简直绝配。心里默默盘算着,再熬三个小时,这周的泡面钱就有着落了。
妈的,这破**,狗都不干,要不是为了攒钱换台能跑得动新游戏的电脑……“帅哥!
再来一轮‘今夜不回家’!”吧台那边,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裙的妹子,
半个身子都快探过来了,手指敲得台面邦邦响,大着舌头嚷嚷。“稍等,姐。
”我扯出个职业假笑,心里翻了个白眼。还‘今夜不回家’?看您这架势,
是打算直接躺这儿了吧。刚把几瓶酒码出来,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酒吧入口那边。门开合,
带进一股外面的冷气,也带进来一个人影。有点眼熟。那人影在门口晃了一下,
似乎被里面震天响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撞得有点懵,脚步明显虚浮。她扶着门框,站了两秒,
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踩着细高跟,摇摇晃晃地往里走。光线扫过她的脸。轰!
我脑子里像被高压电打了一下,瞬间空白。手里的酒瓶差点脱手砸地上。靠!是她?!
林晚秋!我们学院新来的那个美女教授!就上周刚在阶梯教室上过第一堂《高级算法分析》,
三百人的大课,座无虚席,连过道都挤满了牲口的那种!讲台上,她一身米白色西装套裙,
头发一丝不苟地挽着,金丝边眼镜后面那双眼睛清冷得像深秋的湖水,说话条理清晰,
气场两米八,活脱脱一个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AI女神。可现在?眼前这位,
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修身小西装外套,扣子不知道飞哪儿去了。里面那件真丝衬衫,
领口歪歪扭扭地敞开着,露出小半截精致的锁骨。精心挽好的头发散了一半,
几缕发丝黏在微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颈侧。标志性的金丝边眼镜倒是还在鼻梁上,
但镜片后面那双眼睛……雾蒙蒙的,像蒙了一层水汽的玻璃,找不到焦距,
只剩下一种迷离的、懵懂的光。她像只迷失在霓虹森林里的、喝醉了的白天鹅。
她踉踉跄跄地穿过舞池边缘,对那些投来的、或好奇或贪婪的目光浑然不觉。
高跟鞋踩在黏糊糊的地板上,好几次都差点崴脚。最后,她像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,
一**重重地坐到了吧台最边角的一个高脚凳上,离我大概五六米远。
“呼……”她长长地、带着浓重酒气地吐出一口气,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了冰冷的吧台面上,
侧脸贴着桌面,手臂无力地垂下来。那姿势,跟被人抽了骨头似的。我心脏咚咚咚狂跳,
手心全是汗。大脑疯狂运转:怎么办?装没看见?她好像醉得不轻……可她是教授啊!
万一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出点什么事……我他妈是不是得做点什么?
内心天人交战了大概三十秒。妈的,死就死吧!好歹也是自己学院的老师,
总不能真让她在这儿睡过去或者被捡尸吧?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脸上的震惊,
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、只是出于关心的调酒师。我放下手里调了一半的酒,
绕过吧台,硬着头皮朝那个角落挪过去。脚步有点沉。周围的喧嚣似乎都离我远去了,
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。刚走到她旁边,还没来得及开口,变故陡生!
趴着的林晚秋猛地抬起了头!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,瞬间锁定了我。不再是湖水的清冷,
而是……一种炽热的、带着强烈探究欲的火焰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不妙。刚想退后一步,
晚了!她出手快如闪电!一只带着冰凉湿意的手,
一把就攥住了我马甲里那根廉价的黑色领带!力道之大,猝不及防!“呃!”我喉咙一紧,
被她硬生生往前拽了一个趔趄,上半身不受控制地朝她倾过去。距离瞬间拉近!
近到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呼吸里浓烈的威士忌气息,混合着一点她身上原本清雅的淡香,
还有……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成**性的温热气息,扑面而来。她仰着脸,金丝眼镜后面,
那双迷蒙的眼睛直勾勾地、极其认真地盯着我的脸,像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。
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,因为醉意微微颤抖着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酒吧的喧嚣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然后,她红唇微启,吐字带着浓浓的醉意,
却清晰无比地砸进了我的耳朵:“同学…嗝…”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,眼神更加迷离,
“你…你长得好像我初恋啊!”轰隆!我感觉一道天雷不偏不倚,正劈在我天灵盖上!
外焦里嫩!初恋???我???像她初恋???这他妈是什么魔幻展开?!
林教授你喝的是假酒还是掺了孟婆汤啊?!我整个人都僵住了,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,
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领带被她攥在手里,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,
想挣脱又怕动作太大伤到她或者引来更多关注。只能像个**一样,
维持着这个极其尴尬的、上半身前倾的姿势,近距离地承受着她醉醺醺的“审视”。
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稀薄了。她好像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,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,
攥着领带的手又用力拽了拽,把我拉得更近了些。
那股混合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更浓烈地拂过我的鼻尖和下巴。“真的…很像…”她喃喃自语,
眼神在我的五官上逡巡,从眉毛到眼睛,再到鼻子,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,
目光直白得让人头皮发麻。“尤其是…这里…”她空着的那只手,竟然抬了起来,
微凉的指尖带着酒后的湿气,轻轻擦过我的下唇边缘!嘶!我浑身一个激灵,像过电一样!
汗毛集体起立敬礼!脑子里炸开一片空白烟花!“林…林教授!”我舌头都打结了,
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“您…您认错人了!我是陈默!计算机系大三的!
上周…上周刚上过您的课!”我试图唤醒她一点点残存的理智,声音都在抖。“嗯?
”她歪了歪头,眼神更加困惑,像只懵懂的小鹿,完全没抓住重点。“陈默?
不认识…”她固执地摇摇头,几缕散落的发丝随之晃动,拂过她滚烫的脸颊。
“你就是…像他…特别像…”语气里带着一种不讲道理的执拗。然后,
她像是找到了什么解决难题的方法,眼睛突然亮了一下,
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、又带着十足傻气的笑容,整张脸都生动得不像话,
完全没了讲台上那份疏离。“那…那你抱抱我!”她语出惊人,攥着我领带的手猛地发力,
身体也往前倾,竟然真的要把我往她怀里拽!
“让我感觉一下…是不是他回来了…”**槽槽槽!!!我魂飞魄散!这他妈要是抱上了,
明天我就可以直接以“非礼教授”的罪名被钉在学校的耻辱柱上,
然后被愤怒的同学们用唾沫星子淹死了!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!肾上腺素狂飙!
“林教授!使不得!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,双手猛地撑住吧台边缘,
用尽全身力气抵抗她那个“醉猫拔河”的力道,同时身体拼命往后仰,拉开距离,
像只受惊的虾米。拉扯之间,她西装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,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
落在地上。是一个小巧的、金属质感的东西。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。玛莎拉蒂的车钥匙。
三叉戟的标志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闪得扎眼。靠!富婆!还是个喝断片的富婆!
这麻烦指数瞬间又飙升了三个等级!就在这混乱僵持、我满头大汗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
救星终于来了!一个穿着酒吧保安制服的大哥发现了这边的异常,快步走了过来。“嘿!
怎么回事?放开这位女士!”保安大哥声音洪亮,自带威慑力,
一把就扶住了还在使劲儿想把我当抱枕的林晚秋的肩膀。保安大哥的出现像一道分水岭。
林晚秋被他这一扶一喊,动作顿住了,攥着我领带的手也松开了些许力道,
醉眼朦胧地看向保安,似乎有点搞不清状况。我趁机使出吃奶的劲儿,猛地一挣!
“嘶啦——”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,在震耳的音乐背景下都显得格外刺耳。我自由了!
代价是我那根价值三十九块九包邮的涤纶领带,从中间英勇就义,断成了两截。
半截可怜兮兮地挂在我脖子上晃荡,另外半截,还顽强地攥在林晚秋的手里。
场面一度非常尴尬。保安大哥看看我脖子上随风飘荡的半截“破布条”,
又看看林晚秋手里死死攥着的“战利品”,再看看她那张茫然又无辜、还带着点委屈的醉脸,
脸上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哭笑不得。“咳,小伙子,你没事吧?”保安大哥问我,
眼神带着点同情。“没…没事。”我惊魂未定,
赶紧把脖子上那半截“残骸”扯下来塞进口袋,感觉脸颊烫得能烙饼。“这位女士喝多了,
你是她朋友?”保安大哥又问。“不是!”我立刻否认,声音有点大,随即意识到不对,
赶紧压低声音解释,“她…她是我学校老师!刚来的教授!
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喝成这样…”“教授?”保安大哥也惊了,
再次打量了一下还处于半懵状态、手里捏着半截领带的林晚秋,眼神更复杂了。“行吧,
那这样,我们这边有专门的休息室,让她先去缓缓?等她稍微清醒点再说?”“好好好!
麻烦您了!”我如蒙大赦,点头如捣蒜。这简直是天降救星!保安大哥扶起林晚秋。
她似乎也耗尽了力气,不再挣扎,顺从地被搀扶着站起来,脚步虚浮地跟着走。只是手里,
还紧紧攥着那半截我的领带,像攥着什么宝贝似的。路过我身边时,她似乎又看了我一眼,
眼神依旧迷蒙,嘴唇动了动,好像还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含糊地咕哝了一声,
就被保安带走了。我瘫靠在冰冷的吧台上,后背的衬衫都被冷汗浸透了,心脏还在咚咚狂跳,
像刚跑完三千米。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酒气和那丝若有若无的淡香,
提醒我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绝不是幻觉。低头看看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破领带。妈的,
明天…不,是几个小时后,该怎么面对她?这学还能不能上了?
我怀着一种即将奔赴刑场的悲壮心情,拖着灌了铅的双腿,挪回了宿舍。
室友王胖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噜声,此刻听起来都像安魂曲。躺在床上,眼睛瞪得像铜铃,
天花板上的污渍都看出了十八层地狱的意境。
林晚秋那句“你长得好像我初恋”和她伸手摸我嘴唇的画面,
像病毒一样在脑子里无限循环播放。完了,芭比Q了。社会性死亡就在眼前。
搞不好还要物理性死亡——被系主任或者校长亲自送走那种。2课堂大曝光第二天,
《高级算法分析》,三百人大课。我像个幽灵,飘进了阶梯教室。
特意选了最靠后、最角落、最不引人注目的位置,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。课本竖起来,
挡住大半张脸,只敢露出一双眼睛,紧张地扫描着讲台方向。心脏在胸腔里玩命蹦迪。
教室里嗡嗡的议论声,在某个瞬间戛然而止。空气像是被抽走了几秒。林晚秋走了进来。
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,头发重新挽得一丝不苟,
恢复成了那个冷艳、知性、气场强大的AI女神林教授。
只是……她脸上戴了一副更大一号的深色墨镜,几乎遮住了半张脸,嘴唇抿得紧紧的,
脸色在墨镜的衬托下,显得有些苍白。她走上讲台,放下教案的动作比平时重了一点点。
教室里安静得可怕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,带着各种探究和好奇。她没看台下,
直接拿起花名册,开始点名。“李伟。”“到!”“张强。”“到!
”……一个个名字念下去,声音清冷平稳,听不出任何异样。但我能感觉到,
那墨镜后面的视线,似乎带着无形的压力,正在缓慢地扫过整个教室。来了来了!
我屏住呼吸,像等待审判的囚徒,手指死死抠着桌面。“陈默。”我的名字终于被叫到。
那清冷的声音,此刻在我听来不亚于一道惊雷。“到!”我条件反射般地应了一声,
声音有点发颤,赶紧把头又往课本后面埋了埋。讲台上,林晚秋的动作顿住了。
她放下了花名册。然后,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,抬起了头。
即使隔着大半个教室和那副巨大的墨镜,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,两道锐利的目光,
像探照灯一样,精准无比地穿透人群,牢牢地钉在了我身上!教室里落针可闻。几百双眼睛,
齐刷刷地顺着林教授的目光,聚焦到了我藏身的角落!我头皮瞬间炸了!
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脸上,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冰火两重天!课本后的脸,
估计比死人还白。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。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。
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,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和几百道目光凌迟处死的时候。
讲台上的林晚秋,终于动了。她抬起一只手,轻轻地、带着点疲惫地,扶了扶自己额角。
动作很优雅,但透着一种宿醉未消的无力感。然后,她开口了。声音不大,
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教室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
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:“陈默同学?”她顿了顿。墨镜后的视线,
仿佛带着实质性的穿透力,牢牢锁着我。“昨晚……”她微微侧了侧头,似乎在斟酌措辞,
“在‘夜未央’酒吧……那个调酒师……是你吧?”轰——!!!整个阶梯教室,
瞬间炸开了锅!“**!!!”“什么情况???陈默?酒吧?调酒师?林教授?!
”“夜未央?!那不是出了名的乱吗?林教授怎么会去那儿?!”“信息量太大!
CPU干烧了!!”“陈默你小子牛逼啊!深藏不露啊!!”“快看快看!
林教授脸是不是红了?虽然戴着墨镜…”“陈默呢?陈默人呢?脸绿了没?
”惊呼声、议论声、口哨声、拍桌子声……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整个教室!所有目光,
震惊的、八卦的、幸灾乐祸的、佩服得五体投地的,全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!
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钉在十字架上的标本,无处遁形。完了!彻底完了!
这比预想的还要惨烈一万倍!林晚秋!你杀人诛心啊!!!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
只剩下巨大的轰鸣声。脸颊火烧火燎,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,或者直接原地爆炸!
社死!教科书级的社死现场!就在这鼎沸的议论声浪几乎要把屋顶掀翻,
我也快要原地去世的时候。讲台上的林晚秋,再次有了动作。
她似乎完全无视了下面掀翻天的议论,只是微微抬高了声音,
那清冷的声线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压过了嘈杂:“安静。”两个字,并不严厉,
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教室里的喧闹像被按了暂停键,迅速低了下去,
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窃窃私语。然后,在所有目光的聚焦下,
林晚秋从她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公文包里,抽出了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。她拿起文件,
目光再次精准地落在我身上——即使隔着墨镜和半个教室,我也能感觉到那份重量。
她清了清嗓子,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,甚至带上了一丝公事公办的严肃:“陈默同学。
”“鉴于你在算法基础课上的表现……以及……”她停顿了一下,墨镜似乎微微转向我这边,
镜片在灯光下反射着意味不明的光。“昨晚在混乱环境下,
面对突发状况所展现出的……有限克制力。”有限克制力?我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那叫吓傻了不敢动好吧!“我院新设立的‘智能感知与模式识别’交叉研究项目组,
目前急需一名具备扎实编程基础、反应能力尚可的本科生研究助手。”她扬了扬手中的文件,
声音清晰地传遍教室:“经项目组初步评估,认为你符合基本要求。
”“这是项目聘用意向书。”“项目期间,月薪……”她清晰地吐出三个字:“三万。
”嗡——!!!刚刚平息下去的教室,瞬间又炸了!这次是纯粹的、难以置信的惊呼!
“三万???月薪???**!!!”“我没听错吧?本科生?三万?”“林教授!看看我!
我编程贼溜!反应贼快!”“陈默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啊?!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!
”“嫉妒使我面目全非!这泼天的富贵!!!”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几乎要把我灼穿。
我整个人都懵了,像被巨大的馅饼砸中了脑袋,晕乎乎的。
刚才的社死恐惧瞬间被这从天而降的“泼天富贵”冲得七零八落。三万?一个月?
干几个月我就能直接全款拿下顶配游戏本外加最新款手机,还能天天吃食堂最贵的排骨!
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社死的堤坝。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,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,
身体已经先动了。在全场几百号人震惊、羡慕、嫉妒得快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,
我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动作幅度太大,带得椅子“哐当”一声响,
在寂静下来的教室里格外刺耳。所有人的目光,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。我深吸一口气,
努力压下快要咧到耳朵根的嘴角(虽然失败了),然后,在全场死寂的注视下,
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。一把车钥匙。银色的三叉戟标志,在教室明亮的灯光下,
熠熠生辉,闪瞎人眼。我捏着钥匙环,把它轻轻提溜起来,让它在我指尖微微晃动,
折射出迷人的金属光泽。脸上努力装出一副“我只是随口问问”的表情,
但声音里的得意和那压不住上扬的尾音,还是出卖了我:“林教授,
”我看向讲台上那个戴着墨镜、气场强大的身影,故意顿了顿,才拖长了调子问,
“那……包接包送吗?”哗——!!!整个阶梯教室,彻底疯了!“玛莎拉蒂!!
是玛莎拉蒂钥匙!!”“**!昨晚果然有故事!车钥匙都拿上了?!”“包接包送???
陈默**想屁吃呢?!”“林教授!他这是**裸的调戏!开除他!让我上!
”“这情节……我是在看什么都市爽文吗?!主角模板啊!
”哄笑声、尖叫声、拍桌子跺脚声,几乎要把屋顶掀翻。
所有人的肾上腺素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点燃了。讲台上的林晚秋,隔着墨镜,
我看不清她的表情,但我清晰地看到,她握着聘用意向书的手指,
似乎……用力地收紧了一下。教室里像煮沸的开水,咕嘟咕嘟冒着八卦的泡泡,
各种眼神交织,羡慕嫉妒恨几乎要把我烤熟。讲台上,林晚秋没再说话,
只是把那份聘用意向书往讲台上一放,用行动表示:爱来不来。下课铃一响,
我第一个窜出教室,感觉后背快被目光戳成筛子了。刚跑到走廊拐角,手机就震了。
一个陌生号码。尾号四个8。我手有点抖,按了接听。“停车场,B区,
银色GranTuri**o。”电话那头,林晚秋的声音隔着电波,比课堂上更清冷几分,
听不出情绪,“给你五分钟。过时不候。”嘟…嘟…嘟…干脆利落地挂了。**!
真包接包送?这剧本走向也太魔幻了!我撒丫子就往停车场冲。B区最显眼的位置,
停着一辆线条流畅得不像话的银色跑车。林晚秋靠在车门上,墨镜摘了,
露出那双清冷的眼睛,正看着我跑过来。脸上没什么表情,
但眼下的淡淡青黑和略显苍白的脸色,无声地控诉着昨晚的放纵。我跑到跟前,有点喘,
举起手里的车钥匙:“林教授,您的钥匙。”她没接,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,
目光掠过我还带着点汗意的额头和因为奔跑有点凌乱的头发,然后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“上车。”语气不容置疑。我麻溜地钻进去。真皮座椅的包裹感好得让人想叹气,
淡淡的、和她身上一样的清雅香气萦绕在鼻尖。她坐进驾驶位,发动引擎,
低沉的咆哮声在安静的车库里格外性感。一路无言。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。我像个鹌鹑,
缩在昂贵的座椅里,眼睛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她专注开车,
侧脸线条绷得有点紧。车子最终停在了计算机学院后面一栋崭新气派的大楼前。
楼顶几个大字:智能研究院。“跟我来。”她熄了火,解开安全带。她的办公室在顶层,
视野极好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学校的中心湖,阳光洒进来,暖洋洋的。办公室很大,
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,塞满了各种大部头外文书和期刊;另一面墙是巨大的智能白板,
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复杂的公式和结构图。中间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,纤尘不染,
摆着几台高配显示器。干净,整洁,充满了未来感和……一种冰冷的秩序感。
跟她这个人一样。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,指了指桌上一份更厚的文件。“聘用合同,
细则都在里面。保密条款、工作时长、项目目标、考核标准。”她抬眼,目光锐利,
“仔细看。没问题就签字。”我拿起那份沉甸甸的合同,翻开。密密麻麻的条款,
(独家)酒吧捡到美女老师,我成人生赢家林晚秋陈默小说 试读结束